調研報告 | 富翁財富傳承首選家族信托
來源 | 中信融托
推廣 | 李邠彧家族律師團隊
家族信托在海外作為一種財富傳承和保護的重要工具，已經有數百年的發展歷史。如今在國內，越來越多的高凈值人士選擇家族信托作為財富傳承的工具。但客戶究竟希望得到家族信托機構的哪些服務，家族財富傳承中的風險如何避免，家族信托作為一種財富傳承和保護的重要工具，究竟可以為客戶解決哪些問題？
為此，《21世紀經濟報道》聯合中融信托通過調查問卷的方式，對財富人群傳承中的關注點進行了一次大型調研，本次調研共回收有效問卷1960份，涉及的財富客戶遍及全國各個地區，問卷內容包括：財富客戶的基本特征、傳承需求和期望、對家族信托的認識等諸多方面，較為全面客觀地展示了目前高凈值人士的財富傳承需求。
從本次調查結果來看，隨著經濟的發展與財富管理需求逐漸從“創富”到“守富”、“傳富”轉變，財富傳承和財富管理的需求趨于年輕化，家族信托將會成為高凈值人士首要的財富傳承工具。其中，提供穩定財富收入、資產隔離保護、后代激勵約束機制是高凈值人士在財富傳承中最關注的問題，而相關機構的市場聲譽對于高凈值人士選擇至關重要。
家族信托市場廣闊，是財富傳承工具首選
在本次回收的1960份有效問卷中，有677位受訪者表示已經開始在準備財富傳承的相關事宜，另有929位受訪者表示打算在10年內開始準備財富傳承規劃，這表示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財富傳承的重要性，并對財富規劃有所準備，我國的財富規劃、管理、傳承行業擁有廣闊的市場。
而從財富傳承的選擇工具來看，對于已經開始安排財富傳承的受訪者而言，保險是目前被運用較多的財富傳承工具，其次則是境內家族信托和法定繼承。但對于未來的發展，絕大多數高凈值人士則更傾向于境內家族信托。其中，傾向于選擇將境內家族信托作為傳承工具的人群數量最多的是職業投資人和創一代企業家。
此外，通過對受訪者資產規模交叉分析可見，關于未來選擇何種工具傳承財富，資產規模在1000萬-2億之間的受訪者首要選擇的財富傳承工具為境內外家族信托，其次為贈與、保險，之后才會考慮法定繼承的方式。
財富管理及傳承需求趨年輕化，房產在傳承財富中占重要地位
1960份有效問卷中，年齡在30—49歲之間的受訪者占比達到近6成，女性受訪者與男性受訪者的比例為56:44，40歲以下的階段，男性受訪者人數明顯少于女性受訪者，但隨著年齡增長性別比例則相對平衡。
在學歷方面，受訪者為本科學歷及以上的人數占比近77%，而本科以下學歷受訪者占比僅有23%左右。
可以看出，目前財富管理及傳承需求趨于年輕化，且受教育程度高的受訪者對家族信托更了解。由此可見，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和人們生活水平、思想意識的提升，財富管理及傳承并非是年長者才會關注的事情，越來越多的青年人開始考慮如何對財富進行安排與規劃。
另一方面，從想要傳承的財富種類來看，房產在傳承資產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有76.98%的受訪者選擇將房產作為希望傳承的資產之一，其次是金融產品、現金和股權。從這個角度看，目前及未來一定期間內，境內家族信托的受托資產類型將主要覆蓋房產、金融產品、現金和公司股權等幾大類型。
財富傳承三大關注點
從傳承目的來看，被調查者最關注的財富傳承需求是提供家族穩定的財富收入，其次是進行資產隔離保護，并希望建立后代激勵約束機制，進行婚姻風險隔離等，而對于家風和家族內部管理制度、家族慈善等方面的需求關注相對較少。
這印證了兩點：
· 一是無論何種資產量級別的客戶均關注家族的財富收入穩定并能達到資產隔離保護的目的，此為基本需求
· 二是家風和家族內部管理制度、家族慈善通常是具有相當數量家族成員及一定規模資產量客戶所關注的，與客戶的年齡、家族成員情況、資產量規模息息相關。
通過進一步交叉分析可以發現，創一代企業家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通過財富傳承為家族提供穩定的財富收入和實現資產隔離，除這兩者外，則主要關注通過財富傳承來對后代進行激勵和約束，支持家族成員事業發展等，對于家族建設相關內容關注較多。
對于家族企業二代繼承人，除提供穩定收入和資產隔離外，尤其是關注財富傳承中的婚姻風險隔離效果，擔心婚姻風險會給家族財富帶來損失。同時，“二代”對于提升家族社會聲望和家族慈善的關注度也比一代企業家要高。
對于職業投資人、專業人士和自由職業者而言，首要考慮的依舊是提供家族穩定的財富收入和資產隔離，其次則是后代激勵約束。對于企業家類客戶（一代、二代企業家）相對于其他職業者而言，對家族稅務籌劃與法律咨詢問題關注較多。
為何要選擇家族信托：滿足多種傳承功能需要
目前，中國越來越多的高凈值人士選擇家族信托作為財富傳承的工具。家族信托主要包括境內家族信托和離岸（境外）家族信托兩大類。
為何家族信托成為超高凈值人士選擇的財富傳承工具？從家族信托本身的功能來看，家族信托具有財富的有效傳承、家庭成員保障、家族特殊目的執行、調整應稅收入結構、債務風險隔離、婚姻風險防范、專業財富管理、信息保密等多項功能，可以較好的滿足高凈值人士的財富傳承需求。
另一方面，在家族信托功能中，受訪者最關注的功能是財富的有效傳承和家族成員保障，其次則為稅收籌劃、債務隔離和婚姻風險防范。這一定程度表明，受訪者對家族信托的財富管理功能了解更多，而對家族信托的風險隔離功能及稅收籌劃功能不太了解或敏感度不高。
此外，通過交叉分析可以看出，隨著受訪者財富規模的增長，在家族信托的各類功能中，受訪者對于信息保密(保護財富隱私)的需求、稅收籌劃需求和家族特殊目的執行的需求明顯上升。因此，對于超高凈值人士而言，家族信托機構除了需要提供傳統的財富傳承和資產風險隔離保障功能設計外，還需要做好信息保密、稅務咨詢、特殊目的設計等工作。
境內信托公司是高凈值人士的優先選擇，市場聲譽至關重要
本次調查發現，如果將家族信托作為財富傳承工具，約有72.47%的受訪者考慮使用境內信托公司來提供服務，其次為獨立家族辦公室和銀行，分別有36.94%和28.47%的受訪者表示考慮將獨立家族辦公室、銀行作為家族信托的服務機構，而考慮將境外信托機構、第三方財富機構、會計師事務所、外資銀行作為家族信托服務機構的受訪者則相對較少。
總體來看，專業的境內信托公司在從事家族信托方面還是具有比較優勢，受到高凈值人士的青睞。在選擇家族信托服務機構的過程中，受訪者最看重的首先是受托機構的家族信托團隊的機構品牌、市場聲譽，其次則是專業度、機構股東背景、所投產品收益穩健性和定制化服務。
此外，相比于其他財富管理產品，家族信托的設立者已經意識到家族信托并非一種具體的投資理財產品，而是一項制度安排，是一個財富管理工具。
愿意采用家族信托來進行財富管理、傳承的高凈值人士，其看重的是家族信托的資產隔離、稅收籌劃、保密性等各項功能，而非簡單地僅僅追求高的投資收益率，因此，設立家族信托的高凈值客戶更希望所投資產品收益穩健而非收益高。
最受關注的服務：稅收籌劃、資產隔離保護和家族基金
境內信托公司作為高凈值人士最優先選擇的家族信托服務機構，從其提供的服務來看，以中融家族信托辦公室為例，約有69.74%的高凈值人士希望可以得到家族稅收籌劃與法律咨詢的服務，其次則為資格隔離與保護（43.11%）、家族基金（40.1%）等。
由此可以看出，在目前中國稅務體系改革的背景下，稅務問題是高凈值人士最為關心的問題之一，各家族財富管理服務機構尤其需要關注
通過交叉分析還可以發現，不同財富規模人群對于家族信托的服務需求也有所不同，相較于財富規模較低的受訪者，超高凈值人士對于“家族管理類服務”的需求明顯提升，包括家族成員教育與訓練、家族企業傳承規劃及管理咨詢、家族企業資金及股權管理、家族企業并購等服務、家族PE及家族產業基金管理、家族慈善等?？梢灶A見，未來家族信托機構能否提供高質量的“家族管理類服務”，也將會爭奪超高凈值客戶的重點。
境外家族信托利與弊
近年來，不少中國富豪都采取了設立離岸信托的方式，來進行財富傳承。
從本次調查來看，隨著財富規模的增長，受訪者對于境外信托機構的青睞程度明顯上升，對于1000萬資產規模以下的人群而言，僅有9.53%的受訪者考慮將境外信托機構作為家族信托的服務機構，而對于資產規模在2億元以上的人群而言，則有29.33%的受訪者考慮將境外信托機構作為家族信托的服務機構，此也與超高凈值人士的資產通常已經遍布全球有關，需要對境內外的資產分別進行合理的配置。
那么，超高凈值人士究竟為何偏愛境外信托機構？
調查顯示在對境外家族信托看法上，71.79%的受訪者認為，境外家族信托的優勢首先在于可以分散資產配置風險，其次可以抓住境外市場投資機會、進行移民和境外的法律及稅務環境等。
總體而言，財富客戶對于財富傳承的需求在于：提供家族穩定的財富收入、資產隔離保護、后代激勵約束、婚姻風險隔離等方面；其中資產2億以上的超高凈值人士對于資產隔離、稅務籌劃、財富信息保密、家族慈善等需求更為明顯。超高凈值客戶都傾向于進行全球資產配置，在海外擁有股權、房產、金融資產等大量資產，并且家庭成員也通常會分布在不同國家。因此，伴隨著資產量增加，受訪者對雨境外家族信托的需求也會增加。
那么，高凈值人士應該如何合理設立家族信托，實現財富有效傳承，家族信托設立過程中有存在些誤區？
誤區一：沒有債務傳承問題不需要設立家族信托
正解：1.高凈值人士財富數額較大，但個人名下的資產面臨較大不確定性，難以抵抗債務追索、婚姻變動等風險。2.設立家族信托可以隔離家族風險，即便未來家族整體經濟狀況惡化，也能夠通過家族信托保障家庭成員生活質量不會大幅下降。3.定向傳承，防止家族財富外流，財富的傳承更加穩健。
誤區二：不急于設家族信托
正解：1.意外隨時可能到來，且目前宏觀風險上升，企業經營面臨的風險不可小覷。2.隨時有婚姻風險和稅務風險未雨綢繆乃是上策。
誤區三：家族信托可以避債避稅
正解：1.家族信托是財富傳承工具，具有資產隔離稅務籌劃的功能。2.家族信托資產隔離是在法律規定限度內、附條件的隔離委托人的債務風險，必須滿足一定的條件。3.委托人設立家族信托的財產必須是委托人的合法所得，并擁有財產的處分權。4.委托人設立信托不得侵犯債權人的利益。5.如果未來遺產稅出臺可以起到稅收籌劃作用。
誤區四：境內家族信托沒保
正解：1.國內信托制度已經較為完善。 2.境內資產做境內信托，境外資產做境外信托。
誤區五：有了遺囑、保險，不需要家族信托。
正解：針對不同的財產和家庭情況，選擇不同的工具，綜合利用遺囑、保險、家族信托等多種工具。
誤區六：家族信托設立過程很麻煩，對盡職調查顧慮較多。
正解：.1.盡職調查后受托人才能合理提供設立建議。 2.信托公司對于盡職調查過程中搜尋、了解的信息都有嚴格的保密制度。
誤區七：沒有想好家庭資產的傳承分配方案，無法設立家族信托。
正解：1.首先解決主要矛盾，滿足主要需求。2.后續可以逐步變更完善。
誤區八：設了家族信托就可以高枕無憂
正解：1.需要根據委托人需求、家庭變化、法律制度變化及時調整。
總體來看，從本次調查可以看出，目前家族信托的客戶群體將越來越多元化。在今天高凈值人士進行財富傳承的過程中，由于家族財富形態的多樣化，企業的傳承，家族精神的傳承，逐步成為高凈值人士關注的重點。
除了家族信托外，家族辦公室還會針對客戶的家族精神傳承需求、家族和家族企業治理需求、家族慈善和家族品牌建立需求、家族財富的另類投資需求、家族人才培養需求提供定制化的服務，全方位的助力家族財富傳承。我們認為在客戶需求的推動下，家族信托向家族辦公室服務的轉型升級成為必然。
監管部門對于家族信托的監管也趨于嚴格，2018年8月17日，銀保監會下發《信托部關于加強規范資產管理業務過渡期內信托監管工作的通知》（信托函〔2018〕37號），首次明確了家族信托的認定標準；隨后的2018年9月19日，中國信托業協會首次發布了《信托公司受托責任盡職指引》。系列發文后，家族信托的設立門檻規定在1000萬以上，盡職調查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
綜觀全局，家族信托的發展前景是光明的。在漸覺家族信托“前程風光無限好”的同時，家族信托從業機構需要發揮好自己的特長，協調各類資源合法規范的為客戶提供綜合的家族傳承服務；而高凈值客戶也需要從物質財富傳承、精神財富傳承、家族和家族企業治理、家族教育等多維度思考家族傳承問題，方能找到合適自己的機構，為家業常青保駕護航。